上官婉儿是什么意思
词条:『上官婉儿』 |
以上是上官婉儿的词条读音等信息,下面是上官婉儿的意思在词典中的详细解释。
◎ 详细解释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
拼音:shàng guān wǎn ér
词条内容:上官婉儿(664年-710年),唐朝女官、诗人。陕州陕县(今属河南)人。唐中宗的妃嫔,上官仪孙女。上官仪被杀后尚在襁褓的婉儿随母郑氏配入内庭为奴,十四岁时因聪敏善诗文,明习吏事被武则天重用,掌管诏命多年。唐中宗复位后,拜为昭容,执掌朝纲,权势日盛。曾建议扩大书馆,增设学士。颇得信任,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一时文臣多集其门。后在临淄王(即唐玄宗)发动政变时,和韦后同时被杀。后追谥“惠文”,所留作品编成文集二十卷(今已佚失)。
婉儿生平
武则天时期;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是唐高宗时宰相上官仪的孙女。其祖上是一个大家族,有着较为显赫的家世,可追溯至楚国时期上官大夫子兰,汉代时因其家族的庞大
上官婉儿;而迁徙到陇西,曾祖父上官弘曾在隋朝时任江都宫福监。麟德元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将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后所杀,家族籍没。尚在襁褓之中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在掖廷为奴期间,在其母的精心培养下,上官婉儿熟读诗书,不仅能吟诗着文,而且明达吏事,聪敏异常。她十四岁的时候,出落得妖冶艳丽,秀美轻盈,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秀,过目成诵,文采过人,下笔千言。仪凤二年(公元677年)上官婉儿曾被武则天召见宫中,当场命题,让其依题著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珠圆玉润,调叶声和,尤其她的书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其掌管宫中诏命。不久,上官婉儿又因违忤旨意,罪犯死刑,但武则天惜其文才而特予赦免,只是处以黥面而已。以后,上官婉儿遂精心伺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从圣历元年(698)开始,又让其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神龙元年(705年),拥护李唐宗室的大臣(张柬之等)发动了神龙政变,武则天被迫退位,而作为跟随武则天长达二十七年的贴身女官,上官婉儿未受到打击,李显即位后还得到重用,故有人猜测她在这场政变中暗地支持李唐宗室。
唐中宗时期
神龙政变后,唐中宗复位,上官婉儿成为李显的婕妤,官秩三品,不久又进拜为九嫔之一的昭容,代中宗掌诏命。她与韋后、安乐公主亦多往来,并把自己的情夫武三思引荐给韦后,在韦后和上官婉儿的支持下,武三思成为司空,位列三公,武氏家族再次专权于朝堂。婉儿还向中宗、韦后进言,修改服役制度,减短服役时间,为“出母”服孝三年等,此后又给中宗加尊号为“应天”,给韦氏加尊号为“顺天”,帝后同朝理政。
随着韦、武势力的坐大,太子李重俊的处境非常不利。景龙元年(707年)七月,李重俊联合魏元忠、李多祚等发动兵变,杀死武三思父子,并要攻入宫中索拿婉儿等人。中宗、韦后等人皆惊慌不已,婉儿十分镇定,她对中宗言“观太子之意,是先杀上官婉儿,然後再依次捕弑皇后和陛下”,并请求中宗登上玄武门,占据有利地形闭门自守,等待援兵,李重俊终兵败被杀。上官婉儿亲近武氏、韦后,这让她的表弟王昱十分担忧,他向婉儿母亲郑氏进言,这样下去必将给上官家带来灾祸。起初婉儿并不在意,但在李重俊兵变未遂后,她开始远离韦后,加强同太平公主等李唐宗室的关系。
上官婉儿深得中宗、韦后信任,她专秉内政,祖父上官仪一案也被平反,上官仪追赠中书令、秦州都督、楚国公,上官庭芝追赠黄门侍郎、岐州刺史、天水郡公,母亲郑氏则被封为沛国夫人。她建议中宗扩大书馆,增设学士,广召当朝词学之臣,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朝廷內外,吟詩作賦,靡然成風。母亲郑氏去世后追谥为“节义夫人”,婉儿上表将自己的品级降为婕妤以示哀悼,不久之后恢复。她还在宫外置办府邸,穿池筑岩,修建庭院,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风雅盛极一时,常引大臣宴乐其中,并与美男子崔湜淫乱,为其谋取官职。
婉儿之死;景龙四年(710年)六月,中宗突然驾崩,韦后将台阁政职、内外兵马大权以及中央禁军等全部安排了自己的党羽和族人,朝政大权尽落韦氏之手。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一起草拟了一份遗诏,立李重茂为皇太子,李旦辅政,韦后为皇太后摄政,以此平衡各方势力,然而韦后已有效武则天成帝之心,强行更改了诏书。得到消息的临淄王李隆基与太平公主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七月二十一日,李隆基带兵攻入宫中,杀死韦后、安乐公主及所有韦后一党,拥立其父李旦。上官婉儿执烛率宫人迎接,并把她与太平公主所拟遗诏拿给刘幽求观看,以证明自己是和李唐宗室站在一起的,刘幽求拿着遗诏求李隆基开恩,但李隆基深恶上官婉儿往日做派,执意杀之。死时年仅四十六岁。唐睿宗景云年间,复封为昭容,谥号“惠文”。开元初年,唐玄宗念其文才广征上官婉儿的作品,编成文集二十卷,张说作序。《全唐诗》收其遗诗三十二首。
英奇女子秉权衡;不服丈夫胜妇人与上官婉儿同朝为官的张说在《唐昭容上官氏文集序》中大赞婉儿的政治才能和文学才华:“昭容两朝专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响,虽汉称班
上官婉儿; 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汉代的班婕妤,晋朝的的左芬是以男性为中心的中国文学史公认的女性佼佼者。上官婉儿与此二人相提并论,可见上官婉儿之文才。这三位同时皇宫中的嫔妃,同是才华横溢的才女,而相比之下,上官婉儿以辅佐之功而异于二者,其才华和影响更胜一筹。武则天、上官婉儿这两位伟大的女性,在视女性参政为“牡鸡司晨”的男性把持政要的时代,公开向封建礼教发出挑战。她们冲破重重重压成就了封建时代作为女性最大胆的狂想和最神圣的事业。她们的精神同构使她们彼此吸引、激扬,真乃“女君臣,开天辟地第一对”。她们二人相辅形成,彼此衬托,相互生辉。在这个时代,还有韦后、太平公主等红妆政治家,但婉儿比她们多了诗人的灵魂。
纵观上官婉儿的诗作,没有中国古代女性文学中贯穿始终的那种审美时空幽闭、孤独的审美形态,较少那种被压抑的痛苦和浓厚的悲剧色彩。她没有附庸的社会地位,较少礼教的束缚,没有被幽闭的孤独感。传统女性文学表现的空间结构大都呈现出以闺房或者庭院为轴心向外辐射的模式,内容也大多是抒发孤独的忧思或者刻骨铭心的爱情,而上官婉儿的诗歌却以宫廷为轴心,以政治为主要表现内容。她的眼光没有囿于某个男人,没有局限于家庭,她放眼的是当时的整个宫廷、整个社会。她的视野不仅是历史上大多女性所达不到的,就连和她同时代的男性也绝少有人能够超越。上官婉儿的思想与祖父上官仪完全不同,更多的接近武则天,有远大的胸怀和气魄,有强烈的参政意识、女性意识,有女子不比男子差的先进的人生观。
长袖善舞控朝纲
上官婉儿美丽聪明、才华横溢,但所有这些只有在得到武则天赏识时才有可能发挥,才有意义。她的际遇沉浮、抱负才华系乎武则天一人,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没有武则天就没有上官婉儿,武则天是上官婉儿的知音、知己,离开武则天,上官婉儿就失去了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武则天不因她是罪臣上官仪的孙女,却能赏其贤能,委以重任,婉儿对此充满了感激;在武则天身边的耳濡目染,更让她对武则天的人格魅力钦佩无比。依附武则天,是婉儿对女性专政的赞许与支持。这些选择中既有传统士人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激,也有抛下家仇时背离传统思想的艰难;既有追求自我发展的欲望,也有背叛原儒观念的果敢。
上官婉儿处于激烈斗争的旋涡中,为了生存,她必须审时度势,与天真浪漫的少女情怀决绝,剪除作为理想、自由与诗性象征的女性色彩,她在对乃祖的血的教训中对政治新的认识,对书生意气的批判,对情感的逐步荃除。向武则天与权力规则阪依,从聪慧天真的少女变为老辣成熟的政客。上官婉儿既有雄心又有野心,既有对权力的渴望又有寻求个人价值的实现。她缺乏原儒宗教式的自我殉身的内在信仰力量,而仅仅关注个己的自我经营。上官婉儿对知识分子的背叛是双重的:依附权力失去主体的独立性;张扬私欲,背离儒家“兼济天下”精神。她如飞蛾般自觉自愿扑向那团炙热的政治之火。《资治通鉴 中宗景龙二年七月》记载:“安乐、长宁公主及皇后妹成国夫人、上官婕好、婕好母沛国夫人郑氏、尚宫柴氏、贺娄氏、女巫第五英儿、陇西夫人赵氏,皆依势用事,请渴受赊,虽屠沽减获,用钱三十万,则别降墨救除官,斜封付中书,时人谓之‘斜封官’;钱三万则度为僧尼。其员外、同正、试、摄、检校、判、知官凡数千人。西京、东都各置两吏部侍郎,为四栓,选者岁数万人。”这种做法不仅可以收受贿赂,同时可以树立党羽,扩充私人政治力量
八面玲珑起风云
上官婉儿的一生多次面临生死局面。在武后时,曾经“柞旨当诛,武则天惋惜其才而不杀,但黯其面而已”。为了生存,也为了自己私欲的满足,她先是依附武则天,后又投靠中宗,谋得昭容之位。看到中宗虽处皇帝之位,却很懦弱,大权旁落韦后和安乐公主手中时,又依附韦氏集团。婉儿劝皇后韦氏干预朝政,如武后在高宗之世,《旧唐书·中宗韦庶人传》云:“时昭容上官氏常劝后行则天故事,乃上表请天下士庶为出母服丧三年;又请百姓以年二十三为丁,五十九免役,改易制度,以收时期,制皆许之。”《新唐书·上官昭容传》云:“婉儿通武三思,故诏书推右武氏,抑唐家。”后来,以她的政治敏感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觉察到了韦氏集团的即将覆灭,又迅速准备投靠新崛起的李隆基,但被李隆基处死。这样,她和她的祖父一样,最终都死于政治的争斗之中。
纵观上官婉儿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一生,既是一篇华美悲壮的锦绣文字,也是一部浴血搏击的女性奋斗史。从她身上,我们可以窥见性别与政治、历史、文化的复杂关系,尤其是一个身处权力与历史的漩涡中不能自拔的女性生存的艰难和无奈。
上官婉儿 - 才华绝代 敏识聪听
《旧唐书》记载:“及韦庶人败,婉儿亦斩于旗下。玄宗令收其诗笔,撰成文集二十卷,令张说为之序。”张说收集整理了《唐昭容上官氏文集》,并在序文中对上官婉儿的诗文才华作了高度评价:“(婉儿)明淑挺生,才华绝代。敏识聪听,探微镜理,开卷海纳,宛若前闻。摇笔云飞,咸同宿构。”《龙城录》下《异人录》载:“高皇帝御群臣,赋《宴赏双头牡丹》诗,惟上官婉儿一联为绝丽,所谓‘势如连璧友,心若臭兰人’者,……而称量天下,何足道哉!”
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的诗作感情自然,气格爽健,诗风历来被公认为承其祖父上官仪,但又在“上官体”“绮错婉媚”的风格上有较大突破。《唐昭容上官氏文集》早已散轶。《全唐诗》仅录存其诗三十二首和一些散乱的残句。我们只有籍此略窥上官婉儿的诗才。现存的诗作中,包括三言诗2首,四言诗5首,五言绝句9首,七绝6首,五律10首。还有一些柏梁体联句中的残句。
叶下洞庭初 思君万里余
上官婉儿现存不多的诗作中,有一首屡被提及, 备受重视,那就是其抒怀之作《彩书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这是一首五言律诗,此诗的情感表达超出了宫廷诗的惯有基调,如此绵长的思念乃是宫廷诗歌中难得一见的深情。诗歌以景托情,借景抒情,天气之萧瑟,情怀之惆怅,在短短40字中浑融一体,曲尽缠绵,一改初唐诗坛“六朝趣味”之风,格外脱俗清雅。明代文学家钟惺赞曰“能得如此一气之清老,便不必奇思佳句偶!此唐人所以力追声格之妙也。既无此高浑,却复铲削精彩,难乎其为诗矣!”又云“露浓香被冷”妙在“露浓”二字,以无意中生情,是颇为精当之评。这首《彩书怨》克服了宫廷诗歌情感贫乏的弊端,让我们深切感受到这一长于深宫的才女在情感上的孤寂和执着,仿佛一民间女子,对夫婿倾诉其绵长的思念。初唐宫廷诗在将近百年的情感沉寂,开始了绵长、深情而又精彩的情感表达。从这一角度讲,堪为“宫廷诗的自赎”。
太平辞藻盛 长愿纪鸿休
即使是宫廷诗的最为普通的形式,即日常的奉和应制之作,上官婉儿也以或清新隽永,或气势壮大等格调气度倾洒其绝代才华。如其《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翦彩花应制》: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
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在语言形式上,著名学者郑振铎以为此诗:“正是律诗时代的‘最格律谨严’之作。”整首诗歌,把剪彩花的过程及彩花能够以假乱真之美,且比自然界的真花更能保持长久的特点写得惟妙惟肖。尤其是结句:“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所传达出的清新自然,隽永活泼的情调,更非此前的宫廷诗所能比。可见其作为女性诗人在观察的细致、体验的丰富以及对美的独特感受方面,使其在此类应制诗歌的写作中,注入了一股鲜活清新的气息而显得难能可贵。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上官婉儿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却在奉和应制诗中,表现出了壮大恢宏的气度。如其《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其一:
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遥看电跃龙为马,回瞩霜原玉作田。
此诗为绝句体,作者以遥看、回瞩之“龙为马”、“玉作田”的昂扬生气与壮观之景,衬托出圣驾出行的恢宏气势,可谓“神老气健”。其另外两首及《驾幸三会寺应制》等,也皆具壮大昂扬之势。上官婉儿现存的三十二首诗歌,除了象《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其三中的“岁岁年年常扈跸,长长久久乐升平”及《驾幸三会寺应制》中的“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等几句略带歌功颂德之意外,已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宫廷诗人的奉和应制之作了。而“太平词藻盛”之句,恰是婉儿所处的初盛唐之交的文坛实况。上官婉儿虽然现存诗歌不丰,但依旧可以看出她以自然洒脱的山情水韵丰富了宫廷诗歌的创作题材,以缠绵悠长的款款深情克服了宫廷诗歌情感表达的贫乏,以壮大恢宏的气度涤荡了宫廷诗歌柔媚局促的格调。其创作实践从宫廷内部开启了代表大唐盛世一代强音的诗国高峰的前奏,当为初唐近百年宫廷诗歌的终结者。
水中看树影 风里听松声
作为一个长于深宫的女子,其山水诗主要完成于皇亲贵戚的园林别业。景龙三年( 709 ) 左右,中宗屡赴长宁公主山庄,婉儿有《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为其现存的主要山水诗。这二十五首诗,包括三言诗二首、四言诗五首、五言诗十五首、七言诗三首,从不同的侧面抒发了上官婉儿的山林之赏,读之几令人忘却其宫廷诗人的身份,显示了她对初唐宫庭诗歌题材及审美趣味的超越,流露出了上官婉儿对自然的深切热爱与礼赞之情。
在登高远望,赏自然之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物外者”,仿佛已从繁琐的宫廷生活中脱出,完全融入了自然的怀抱。如其十一有云:“霞窗明月满,涧户白云飞。书引藤为架,人将薜作衣。”在这月明风清,白云入户的山第,诗人以藤条为书架,以薜萝为衣衫,宛若自由自在的自然之子。其山水诗还呈现出一种率真朴拙,自然洒脱,乃至天人合一的境界。如其八中的“凿山便作室,凭树即为楹。”透漏出一股率真朴拙、自然洒脱之气。再如其十五“携琴侍叔夜,负局访安期。不应题石壁,为记赏山时。”更是散发出一股魏晋式的洒脱不羁,让人生发出无限遐想。而像其四“仰循茅宇,俯眄乔枝。烟霞问讯,风月相知。”其五“枝条郁郁,文质彬彬。山林作伴,松桂为邻。”所展现出的诗人在俯仰之间,交友风月,作伴山林的洒脱,不正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吗?婉儿的一些山水之作,已与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相去不远。如其十三:
策杖临霞岫,危步下霜蹊。志逐深山静,途随曲涧迷。
渐觉心神逸,俄看云雾低。莫怪人题树,只为赏幽栖。
无论在韵律上,还是其蕴含的诗人的志趣喜好、自然神韵等都与王维的《终南别业》有异曲同工之妙,直接为盛唐田园山水诗派导夫先路。